2008-08-08 12:44:00
这个周末公司改装电路，有电的时候挺少。那个帖有人回了。有几个想说啥又不敢直说的，回了些“是有补贴……”、“这个再议……”之类的。我补了一帖，意思是其实真要抠字眼还是公司理亏，因为已经说了“报销从学校来公司实习的交通票（省内长途汽车，火车硬座）一次。”，不给报销的情形只有一个，那就是第一天的考试没通过。难道说每句话都要加上“一定”才算话吗？接着两个人的回帖看了让我彻底失望了。有个说：“不懂，比高深的算法还难懂。”另一个引用这个：“顶。……有意见但保留……我们一起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深入这个问题的。”（这个 B 这一轮被淘汰了本来的，后来去找了他们求情，让留下来了，给点人肉信息吧，金山官博关于本期训练营的那篇文章的第三张照片最前面的那个就是。）气愤之极，我丢了几句“楼上的就别装了，想路过飘一下就好了。我也感谢公司提供这么好的免费学习环境，我也跟着装 B 好了”、“是啊，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学习为了吃苦为了奉献的”……
有这样的“同事”，我还能说什么呢？那两天晚上睡前就想这个，想金山的氛围，想金山的待遇，想金山的未来。跟几个人短信说说这事，差不多想好了五号拿钱六号七号就跟他们说走，路费反正要不来了，八月份的补贴还不知道是 31 号给还是等下回“入职”的时候再给呢，八月份呆下去也没什么大的必要了。
但是我完全错了。我连五号都没混下去。周一（四号）上午的时候，先是一批人被叫了出去，六七个的样子吧，是这次考试被淘汰的。接着叫我们下去会议室听讲课。我正要起身的时候，叫我等一下，沈老师会来找我谈话的。我知道该来的来了，不过没想到会这么快。
沈家正先是说我愤青，然后解释说他们三个的路费都是给了的，连第一周走的也是给了的，问我有没有了解过。（你说有就有吧，我也没啥好辩的）我说我不知道，他们的事我管不着，我干嘛去管人家的事，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事。然后他说你的不给你？你应该先去找人沟通，再来维权，云云。我说我找过陈艳了，她说得明明白白了，我还能怎么样。他说我这个校友在这里，干嘛不来找我？说到这里，我想起前几天寝室里一个患肾结石还来这里的，早练的时候腰痛了，沈家正来关照了一下：“你感觉怎么样……你还是回家好好治病吧，这里你下一期再来也可以……你等下就打点一下，快点回去吧，今天就走……”我们在一旁傻傻地听着。也逼人太甚了吧。就算怕在公司出事惹麻烦，也不至于如此赶人走啊，何况我们都被要求买了保险的。我为什么不来找你这个校友呢？我只好说了句，我是不敢找你的。（怎么说沈家正也是珠海金山的头头之一了吧）后来他说了些，你的路费是报给你的，你怎么不去了解，云云。然后自然不自然地冒出了一句：“你也走吧，我看你也不是非常想在这里。也跟他们一样，就这两天。”然后很“关切”地说，以后工作了不要这样，你要知道，你现在只是实习生。我说你放心，我知道的，真要在这里工作了我怎么敢说这些他们都不敢说的话？说了那些话，我差不多知道后果的。呵呵，其实我还是不知道的，起码我还以为我能再呆上几天，至少呆到五号发工资。他还说我发那个帖子“给公司造成了……”，造成了什么他又含糊了一下没说下去，不知道是“名誉”损失还是经济损失——总之“损失”是你们该付出的。我问了下在哪儿可以买到火车票，跟他说我路远，也不知道这两天能不能走掉，要是买不到或者别的什么原因，那就在这里多呆几天了，这周之内肯定走。他想了“好久”，点点头，你这两天晚上还可以到这里（机房）来，我说白天呢？他又沉思状，然后点了点头。最后关照了句：“你这两天还在这里吃饭。不要出去出什么事，不要生病。”笑，不知道是装大度还是装小气……病是我自己要生的吗？我说，我都知道了，现在可以下去听他们讲课了吧？他又沉思，说了句“他们是在布置这星期的任务……好吧，我带你下去。”
下午我去买了票，买的是后天（六号）的。心情很复杂，有点不甘心，想拖过五号这一天，也有点留恋吧，毕竟太突然了。走之前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贱了点，人家明摆着要我马上走人的样子，我还赖在这里。做我旁边的那个人陪我去买的，之后走到了海边（确切地说应该是珠江口），坐了会儿。我有点怕不敢太出去，他赤了脚坐在比较靠外的岩石上，一个小水波过来就弄湿了他的裤管。他说他也走，我说你还是再想一两天吧。待了十几分钟就回去了。晚上一个同学把在这里工作的朋友找来安慰了下我，“……这里就是这个样子……你怎么想到到这里来？……金山的名气是不错……我们都被骗了……你浙大的反正也不用太愁找不到工作，杭州上海那边工资比这里高多了……一般浙江大学这样的大学出来的不会来这边的。……”第二天早上先是送了一下同寝的一个没通过考核的同学。回来办自己的手续，又有两个主动要走的。他们问我我的路费给不给的？我说不知道，沈老师那天说给的，你们的呢？他们摇摇头。呵呵，这么说沈家正昨天跟我说的第一周走的和上周走的都给了路费看起来也是骗人的了，何况上周那三个工资也差点拿不到呢。我的路费拿到了，火车加汽车 259，七月份 21 天 312 （不知道怎么算的，好像比 21 / 30 * 400多了一点。别人的好像也是这样子多一点点的）。我搞不清楚，是被“淘汰”才有路费的呢，还是承蒙校友照顾？想想也不亏，七月份钱就是回去的路费了，在这边白吃了 20 多天（虽然也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拿了钱，丢了面子，还是不爽。要是再过三四天，等我自己要走，那就潇洒了。
多呆的这一天不是很好过，上去玩电脑么，又觉得别扭，在寝室有太无聊，早知道票买早一天好了。晚上去发了个告别帖，回寝室休息。寝室里那几个说，你明天去找他们说一下，认个错，他们可能还是想留你的。我说这就算了吧。他们笑笑，也是，手续都办了钱都拿了。刚好这里刮台风，六号早上下大雨，趁雨小些我就跑出来了。本来想吃了早饭再走的，可是想想沈家正的“客气”，我还是不吃了，昨天已经多吃了一天的饭了。到拱北车站买了点东西吃吃，然后上汽车上火车，回来了。
昨天晚上没事干又去看了看金山的东西，查查董波、沈家正、章立新那些人，他们都是某版本的 WPS 总负责人。沈家正现在负责管理了，可能技术转管理还是不太行吧，我对他的管理理念太不认同了。董波还在搞技术，每个人的代码都仔仔细细的看过去，这点我是挺敬佩的。还看了些金山训练营的介绍，看了些访谈，里面展现的让人想象起来挺美好一幕幕，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据说金山要把 WPS 和金山词霸分离到一个子公司——这个还是外网看来的。在里面得到消息比在外面更难。这个我不太看好，让人一想就想到 Borland 的全资子公司 CodeGear。
披露下我得到的关于金山的待遇的信息：本科应届毕业生是 3500，除去 N 险一金，实际可拿到手的大概 2500 左右，奖金看个人表现，有的人没有，有的人有个一两千。工作个两三年，3500 会升到 5000 左右（当然可拿到手的是 4000 左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总结一下吧。金山“训练”营，果然还只是训练的，没有看到过实际岗位上的什么东西，甚至连企业文化方面的讲座啊啥的都没有。那天谈得差不多了沈家正问我，感觉金山怎么样？我说，不知道，像企业文化啊这些东西一点都没了解到。他说，还没了解到？呵呵，如果我了解了，那么它的企业文化就是“讳莫如深”了。在里面待遇啥的都不能谈，能谈的就是“吃苦、诚挚的朋友”，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这二十天说一点没学到什么也说不过去，真要说学到什么了，可也列不上来。代码规范这种东西换一个地方换一种的，算不上什么技术性的东西，何况我自认为编码习惯本来也不差。那边的两次考试考的都是 C 语言基础，比期末考试稍微难一点、细一点，题目也都是网上的，没多大意思的。我自认为还是比较菜的，在那边跟这一期一起的比起来似乎也算挺强的了（不谦虚了，呵呵）。
看过我这篇文章的，以后看金山的招聘广告，关于钱的那些条目多留一些心眼，即使是再明明白白的一句话，也要当心。金山虽然名气还在，这十几年留下来的光环还在，可是作风……之前看网上直称金山为“小公司”，反而腾讯是“大公司”，我很不服气，现在我服了。
2008-08-08
首发：https://blog.csdn.net/cnStreamlet/article/details/2786798